原标题:一根弦、一个槌,双手拨弹,“嘭嘭”的声音过后朵朵“白云”涌出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“弹花匠”年弹棉被4000床
核心提示:
旧时娶妻、嫁女、生娃都会请弹棉花的手艺人弹床棉被,寓意长辈对晚辈的祝福,希望盖它的人能够获取长久的温暖。
41岁的雷洪友就是这样一位手艺人,他出生在肇州农村,10岁丧母、初中辍学,可他能吃苦,做事认真,因家庭贫困,结婚时借间土房当婚房,不甘平庸的他后来进城闯荡,举债3000元创业。
21年来,他靠弹棉花撑起一个家,买车买房在大庆扎根,双手“弹”出幸福的生活。
旧棉絮经过一番操作,洁白篷松。
苦:借房结婚挺拮据
5月5日上午,记者在让胡路区智园小区12号楼附近找到雷洪友的店,窗户上写着“弹棉花”三个大字。
“雷师傅,我想做床棉被,老妈岁数大了,棉花被厚实软乎。”
走进“蝈蝈家纺”,几名顾客正在选棉花、看布料,雷洪友忙着介绍、记尺寸。
进门处有一台缝纫机,木架子上堆满棉花,车间里满是做好的棉胎。
雷洪友,大高个,爱说爱笑,老家在肇州县朝阳沟,10岁那年母亲车祸去世,他和哥哥成了没娘的孩子,后来父亲再婚,继母对他视如己出,为了贴补家用,初中没毕业雷洪友就开始务农。
雷洪友说:“虽说我能干,但家里穷,村里人没人愿意把姑娘嫁给我,媒婆介绍个肇东姑娘,对方相中我能干活,没要彩礼,结婚时我俩买了两身新衣裳,借别人闲置的土房当婚房,结完婚口袋空空,现在想想挺亏欠媳妇的。”
难:举债创业弹棉花
成家后,修房、耕地、种菜、养猪,雷洪友铆足了劲儿,就希望日子能好起来。
“当时我大舅哥在大庆弹棉花,看我们日子过得紧,建议我进城闯闯,跟他学弹棉花,还说大庆有发展。”
2002年,小两口扛着行李卷直奔大庆,蹲在大舅哥店里“学艺”,两天后借了3000元买了弹棉花设备,租房创业。
“房子十几平方米,一年租金800元,白天开店、晚上住人,房子四处漏风,媳妇把饭端上桌,我洗手的工夫菜就凉了,晚上太冷,我们俩裹着棉花睡。”
谈起往事,雷洪友眼中蓄满泪水,他说创业可不是简单说说,只有真正经历了,才知道创业的不容易。
为了省钱,上货时他舍不得坐火车,挤在货车车厢里,到哈尔滨上货,贪黑返回,夏天闷得喘不上气,冬天冻得透心凉,连夜卸货后第二天早早开店。
雷洪友做起缝纫机活,“手掐把拿”。
棉花弹好做成棉胎。
拼:缝纫裁剪样样通
送走了顾客,雷洪友摘掉口罩说:“弹棉花灰大,口罩一戴就是一天,你瞧这台缝纫机,我都用10多年了,一直舍不得换。”
一根弦、一个槌,双手拨动着弹弓丝弦,“嘭嘭”的声音过后朵朵“白云”涌出……雷洪友说,弹棉花有传统的设备,也有先进的机器。
弹棉花,先要“开松”,将棉花倒在机器上,经过拍打、蓬松,形成长条形的棉絮;将棉絮放入梳理机,梳理、平整、除尘后形成统一大小的棉胎;将棉胎放在案子上,筛压、上线、布纱、磨平、绗缝,一床棉被就完工了。
普通棉被机器绗缝,厚点铺床的棉褥子则需手工绗缝,一床棉被手工需半个多小时,机器只要五六分钟。
雷洪友说:“我一个大男人,笨手笨脚的,刚开始哪会针线活啊?总伤手,手上全是针眼;不是剪子剪手,就是缝纫机跳线,店附近的大婶都来教我;如今量尺、裁剪、绗缝、锁边,样样精通。”
“雷师傅做被的针脚比‘大姑娘’做活的针脚都细。”采访时一位回头客说。
绗起被子来针脚整齐。
雷洪友为顾客介绍布料。
甜:年销4000床被
雷洪友表示,刚开店时为了招揽顾客,他只能压低价格,弹棉花仅收几元钱;弹好、绗缝,手工加材料,一床被挣10多元钱,因为价格低、质量好,找他弹棉花、做被的人越来越多。
生意好了收入也多了,2015年,他投入10多万元购置了全套的弹棉花机器;不仅弹棉花,还销售各种布料,可以做新被,也提供旧被翻新服务。
说话间雷洪友掏出手机:“你瞧,这是我女儿,在铁人中学读书,打小学习就好,我们两口子都吃了没文化的亏,希望她多读书,将来有出息。”
采访中不时有顾客上门弹棉花,很多人专门开车找他做被,老年人感慨弹棉花的店少了,年轻人进店则好奇地东看西看。
雷洪友说,弹棉花、做棉被的人不少,他一年能做4000床棉被,在大庆已买房买车,手里还有存款,他希望女儿考上理想的大学,还想扩大店面。
雷洪友告诉记者,他的抖音号名为“大庆弹棉花雷弟”,每日发布弹棉花的日常,就是希望更多的年轻人了解弹棉花这个行当,让更多人爱上手工棉被。
文/摄 大庆日报社全媒体记者 传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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